人生總有意外,比方說此刻的我們。
原本預計要來院內舉行烹飪活動,豈知道不小心來了太早,一干人就在門外發呆。只見按了門鈴久也不見回音,望向一旁的小家,隱約透出了一些燈光,此時,只好撥給社工督導尋求救兵。電話那頭的社工督導還在路上,趕緊請小家老師協助開門,也許是我們站的地方實在太隱密,遠遠地聽到嬉鬧聲「老師,沒看到人呀,是不是督導騙人」「哪有,督導才不會騙人」孩子與老師穿著輕鬆的居家服,一邊談笑,一邊幫我們開門。趕緊道了謝,入內準備待會要用的東西。
在這裡,小家老師猶如他們的父母,男女生各有一間寢室,裏頭有客廳、簡易的廚房,兩旁則是孩子的寢室。其中一間寢室,是留給值班的老師。裏頭器具齊全、鍋碗瓢盆都有,也有兩個瓦斯爐,桌上擱置著麵包跟果醬,因為每逢周末,廚房阿姨總會休息,這時就由小家老師烹煮簡易的餐食給孩子們吃。在我們想像之中,孩子應是小幫手,協助老師進行簡易的烹飪動作吧。
眼見孩子們試拿刀具,她們在旁緊盯,看著孩子們迅速地將馬鈴薯、紅蘿蔔切塊。活動前督導還擔心著孩子年幼做不來。但這光景讓我們忍不住稱讚,直問老師平日究竟如何教導,讓幾個小男生手腳能如此俐落。意外地,老師臉色一沉,連連搖頭。
「其實,我們盡量讓他們不要拿刀具,想說等他們穩定一些,再讓嘗試看看」眼前活潑的孩子,內心其實還是潛藏著不安定的因素。拿著刀具不是為了煮食,而是傷害著自己。在院內,詢問孩子的故事是禁忌,盡可能不要碰觸。他們雖嘻笑、打鬧著,但背後卻是深不可測的陰影,就如同鬼魂般如影隨形。孩子們切好的蔬菜塊被投入咖哩湯汁中,中火燉煮之間,香味逐漸飄出。煮好的噴香咖哩,令人食欲大動。孩子們配著白飯猛吃,也許是自己參與的料理滋味格外地好吧。
▲對孩子來說,這些尖銳的刀具是承載著怎樣的記憶呢?
(圖@https://unsplash.com/photos/_6jk-nvKRK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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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動結束,小家老師拿走餘下的一大鍋咖哩,預備晚上再添些料成為美味的燴冬粉絲。裏頭載浮載沉的蔬菜,都是孩子們的初拿刀子的傑作。但願在往後的日子,再度面對起刀具時,是與美好的記憶連結。或許有天,孩子們終將了解,刀具不是用來傷害自己,只要善用好,便能完成美味的料理,造福他們、餵飽自己,帶來幸福。
加油,孩子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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